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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爱的二月兰(二月兰的美)
2025-01-26人已围观
可爱的二月兰
二月兰不是土生土长的花,认识它不过四五年时间,却是把它与紫花地丁、野豌豆花放在一起的,除了颜色都是自己喜欢的紫,泼辣不娇贵的模样也是自己欣赏的,喜欢一种花连同它的名字都喜欢,二月兰,多普通多朴实的名字啊,念一次就记在了心里。
第一次见二月兰是在小城外的树林里,那时树还小,树木显得十分空旷,走在林间小道上,觉得树林真正的主人是铺天盖地的二月兰。第一年种下的二月兰有专人看护,不担心缺水,阳光很慷慨地倾洒进林子,一地二月兰便以疯长的姿态惊艳了人们的视野,那一年,林间小道上散步的人比赶集还热闹,我几乎也是天天去转一趟的,清晨起来去看二月兰,那种感觉就像是去赶海。
这些年真正让小城人赋予花海的花就是城外树林的二月兰了,一进树林,花香如海水的气息扑面,随风摇荡的二月兰海浪一般洒脱,那接近海水的蓝紫色,似乎照亮了心底最温软的部分,在林间小道走,有坐在大海的小船上驶一程的浪漫,翻飞的喜鹊真的给人海鸟的错觉。在距大海遥远的小城,看二月兰就是去看海了。
二月兰一开,去城外的借口就多了,清晨上班前去一趟,下班后也是看了二月兰再回家,一日不去就坐卧不安,算是与大自然的约定吧,不是为了拍照什么的,身着工装,蓝黑西服,与看花的气氛格格不入,转一圈看一看,一个人从不孤单,去时有二月兰召唤着,归来时明显感到内心丰富,如从故乡回来一样。
二月兰的花呈现深浅不同的紫,有的深紫,有的浅紫,有的接近白色,花瓣厚实润致,像胖胖的蝴蝶停落在绿茎上,茎叶和豌豆的茎叶差不多,是可以当菜吃的。二月兰也叫诸葛菜,相传诸葛亮当上了刘备的军事中侍郎,总管军粮和赋税,因为刘备有千军万马,对粮草的需求量比较大,诸葛亮出巡暗访,从老农口中得知一种菜浑身是宝,叶子和茎都能吃,他向老农问了种植方法,下令将士们在军中广泛种植,一方面可以补充军粮,另一方面可以作为牲畜的饲料,从此之后军粮充足,这种菜因诸葛亮推广而得名诸葛菜,也就是二月兰了。
春天一到,春风就唤醒乡愁,小城的人纷纷到城外挖野菜,林中荠菜就成了最受欢迎的野菜,明明都知道二月兰也是菜,但没有人挖它,是它盈盈的花开让人不忍下手吧,割草料的老农也去林中给牲口找食物去,趁人不备就割一些苜蓿,却是不伤害二月兰的,因为那蓝紫的花儿太美,在意识里,都是把它当花儿欣赏的,伤害它就是罪过。
不知道二月兰的人很多,友人在圈里发出它的图,评论区就有人问:“是种下就不用管的花吗?”我也忍不住回复“是”,自以为自己与二月兰熟悉些,除了年年春天乐此不疲去看望它,还在于年年写写它,是缘分吧,人与花,只要喜欢就会相逢,老天总会安排相见,说来真是不可思议,我家西边有一块闲地,去年发现闲地一处生长着一丛二月兰。
那丛二月兰应该是鸟儿叼来了二月兰的花籽,风是吹不了这么远的,闲地距离城外少说也有七八里路途。自从发现那丛二月兰后,闲地就成了我经常光顾的地方,那感觉真是美,午后阳光里看看二月兰去,就相当于去邻家串了一次门,亲切得很。二月兰的花期长,说是二月兰,它一开就开到夏天去,直到野草葳蕤占据闲地,二月兰才凋谢花瓣。
今年春天再次在闲地发现二月兰,已不是一丛,是很多丛了,多好,二月兰在闲地安家了,只要闲地不盖房子,二月兰就是它的主人,多像一位娴淑的女子,束着紫色围裙,一个人过着素朴的田园生活;多像一位诗意的女子与草为邻,在风飞蝶舞里写紫色的句子,唱紫色的浪漫的歌。
前几年城外二月兰开成了气象,半人高的二月兰伫立风里,保持着亭亭的身躯,也曼妙,也丰腴,走在林间小道上,总觉得小道尽头有一匹白马等着,“斩尽春风未肯归”,只有二月兰可承载得起心甘情愿的奔赴吧,那浪漫到极致的决绝,那匍匐一地的谦逊,开就开到天边去,追寻美丽的云朵,实现美好的承诺。
早春二月,二月兰是无字的书信,以自己的品质感动了小城的扉页,以自己的热烈营造了声势浩大的春天,而“兰”字释放着空谷幽兰的香息,即使只剩一株,也会以最美的姿态走进文字里。